記憶中,你總是用最溫柔的姿態,在我最悲傷的時候,擁抱我。你一直以為,只要用力的抱住我,就可以讓我遺忘,你所給我的不安全感和傷痛,而我為你展露的笑容,總是讓你天真的以為,你又成功完美的安撫了我。其實,你永遠沒有發現,我總是在你擁抱我的時候,低著頭,所以你永遠看不見,我眼中所閃過的憂愁。而每次在激情過後,你總是習慣輕撫過我的身軀,然後專注的看著我,說愛我。而我總是為了這麼一句話,一再的為你守候。我情願不停的欺騙我自己,你是愛我的,我情願不停的去相信你,相信你只是一時犯了錯,總有一天,你會懂的回頭。我情願就在歡愉和悲痛中反覆反覆,不為了誰,只為了你。可是,你還是不懂,我愛得有多用力,愛到了心力交瘁,還不能停止,就像掉入泥沼深淵中不能自拔,如此般地付諸自己全部的一切去愛你。而你卻非要讓我看見那最殘酷的一幕,才懂原來我也會心痛。為什麼,你不懂好好珍惜我。為什麼,你非要這樣傷我。 記憶中,你低著頭,說著抱歉。記憶中的溫柔,已隨你的背叛,消逝而去,只剩,你一臉的愧疚和徬徨,我眼中的你比小孩子還無助,你哭著求我,不要再心碎,哭著求我,別用我們的愛情折磨你,你哭著說,你有多不能承受,你有沒有想過我所承受的痛苦,你怎麼能如此殘酷的說著你的受害,那麼我所承受的算什麼。親愛的,你知道嗎?我好想要恨你。如果可以好好的恨你,我就可以不用那麼的折磨我自已,可是我卻還是傻的以為,回憶是美的。既然恨不了你,那麼著恨自己的懦弱吧。放任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墮落在你的謊言之中,不斷的催眠自己,總有一天謊言,會在自己的細心祈禱下,成真。『我在寫下別人的故事裡,看見自己的文字在過往反覆掉淚。』『為妳的故事,寫下了傾訴,怎麼樣的結果,只有妳自己能決定。』世界並不很小,但卻非常虛弱著,在我眼中,有時候明亮,有時候顯得黯淡。 有時候會因為體力不支或是精神不佳的關係,其他時候則是心情因素,感官變得和平常不太一樣,好像慢了微妙的千分之一秒--一堆不知名的想法,於是從一個看不見的缺口,像水庫洩洪一樣,由高處重重衝擊,心中那一塊乾涸的河床。這一切發生在千分之一秒,因為遲鈍化的知覺而變得非常無謂。整個人只有像是因為類似電線短路那樣,精神變得更加萎靡。好像跳電之後的電腦,喪失掉原先未整理存檔的資料,自動重新開機,運作老半天也救不回原本的資料。 思緒像在一望無際的海洋還是宇宙間遊蕩,或者更恰當地說:流亡。 試過一種釋放壓力的方法嗎?拳頭握緊、深呼吸,憋氣。憋到受不了,吐氣、拳頭放鬆,讓思緒流亡,我直覺認為這是最快速又最貼近的方法。藉由腦部缺氧又瞬間被充滿的過程,在那瞬間,那一種感覺是同樣無可言喻的--被放逐。 太過青春年少,我們都不知道什麼叫做流浪。唯一有的,大概是漫無目的行走在行車喧囂、流人繁竄的大街上,彷彿,他們跟你是不同世界的人,而你正走往與「另一個世界」的流向完全相反的地方。你不知道什麼時候該停、走到哪裡結束,因為「這個世界」,也沒有在不存在的地圖上標示終點。 如果說人類有末日,那應該不是指世界滅亡。而是到了那個時候的人類--沒有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