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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落貴族黃大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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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壹)碧(陸)螳螂與黃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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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絕(壹)碧(柒)明天過後
作者:
墮落貴族黃大G
日期: 2010.02.11 天氣:
心情:
絕代奇俠傳(壹)碧血煉劍錄(柒)明天過後
看到這根莫名奇妙的手指頭出現,侏儒的本能反應是睜大眼睛,他實在不敢相信在這個寂靜無聲的黑夜裡,竟然有人能夠近他的身而不被他發覺。
而且這個傢伙還大剌剌的伸出了手指頭塞住了一笑針的發射孔!
發射恐被堵住,一笑針自然吹不出去,侏儒對於他手上的這根絕命武器是又愛又恨,緊張之下,不知不覺倒吸了一口大氣。
不巧就在這個時候,那根手指頭恰好鬆開了洞口,那根絕命一笑針就這樣被侏儒吸了進去!
侏儒小時候就愛吃魚,其實不只魚,只要海底生物他都愛。
最普通的虱目魚,最罕見的龍魚,最小隻的銀魚,最大隻的鯨魚,最溫順的海豚,最兇猛的鯊魚,最詭異的比目魚,最毒的河豚…他無一不吃。
人家常常說吃魚會變聰明,他也認為他比一般人要出色許多,除了身高缺陷之外,他樣樣都贏別人。
但是愛吃魚也有不方便的時候,就是常常會被魚刺噎到。
他現在就有這種感覺。
可惜的是,這根長得像是魚刺的一笑針並未向魚刺那樣吐出來或是吞進去就沒事了。
相反的,這是根要命的魚刺!
侏儒看過許許多多的人在他面前笑到死亡,卻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笑死,霎那間他的腦袋亂成一團,那根手指頭的主人好像有對他說話,不過那一切也似乎不再重要了。
他的嘴角已上揚,這是一笑針發作的前兆,過沒多久就會開始大笑,笑到無可自拔,笑到無藥可救,笑到力竭而死。
他拔出腰際的軟刀,朝自己的咽喉一劃,在鮮血狂噴之際,抬頭看了看那個手指頭的主人,可恨的是,這個傢伙還真高。
(混帳東西…)這是他最後的思考。
鬼王詭孤旗下有四大部隊,分由四大弟子掌管,除了親生女兒詭絲的『朱雀』,心腹龜仙的『玄武』,還有愛徒『白虎』,但是公認最強的還是他的義子『青龍』。
『青龍』師承何處,沒人知道,但是很肯定的是比他義父只高不低,只是他行蹤一向隱密,就連據點『蟠龍堡』也沒幾個人知道在哪裡,但是『青龍』的徒弟『青蛇』,可不向他師父那樣低調。
當范家堡被詭孤殲滅之後,正氣山莊成為新一代的白道武林指標,各方未受詭孤迫害的武林豪傑盡數集結在正氣山上,大家都意識到團結才是力量,唇亡齒寒,同仇敵愾,聲勢浩大,一時無倆。加上正氣老人首次出擊就一次毀了落日鎮、天鶴湖,詭絲也被他驅逐,朱雀園也一把火給燒了。詭孤就算是再怎麼目中無人,也不得不好好正眼看待這群他所謂的殘兵敗將。
他吩咐青龍替他想辦法,但是青龍很絕,這個傢伙只派了他的徒弟青蛇出馬。
正當詭孤心裡七上八下地看著這個小子不知道該怎麼盤算的時候,青蛇更絕,他只拱手說道:「不用給我任何兵馬,我一個人便夠了。」
這個時候在一旁的還有白虎,向來不服青龍,兩方人馬一向怒目相對,勢成水火,本來就想要落井下石的他此刻早就逮到機會,指著青蛇怒道:「你這小鬼,講話這麼猖狂!正氣山莊所聚集的雖然也只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但哪能輪到你耀武揚威?竟敢這麼輕敵?」
反倒詭孤不怒反笑:「你一個人,真的可以?」
青蛇只是瞇著眼睛,也看不出來他是不是在笑:「若不成功,提頭來見。」
眾皆嘩然,青蛇就在一片質疑聲浪中,提著他的劍,獨自前往正氣山莊。
詭孤當然不放心這小鬼,不過他相信青龍,所以他沒有派出探子尾隨在後。
不過他知道白虎會派。
而白虎也真的派了。
出人意料的是,青蛇是自己一個人闖進正氣山莊的。
之後他也是一個人自己出來的。
所不同的是,他是走進去,被丟出來的。
被正氣山莊的家丁們丟出來的。
白虎的探子親眼看到這些家丁拖著滿身鮮血的少年出了山莊不斷的毆打,青蛇似乎是受了重傷,連反擊的力氣都沒有,任由他們對著他吐痰,輕蔑的說:「要不是咱們家莊主念在你年幼無知,網開一面,你今天下場必定會更慘!」
見到這等情況,探子本來以為任務達成,可以回報主子等著打賞了,但是有件突如其來的事情卻讓他停下了腳步。
那些家丁走遠了之後,青蛇卻像個沒事的人一樣站了起來,雖然還是滿身血汙,但是就像是一點傷也沒有,遙望著正氣山莊,搓著雙手口中像是念念有詞,看樣子十分興奮,沒一會兒竟然往正氣山莊附近的山頭走去。
探子心中一凜,連忙躡手躡腳地跟隨在後,只看到青蛇走近一座很像是營寨的建築物,大嚷嚷地說道:「快開門!我來當你們師傅了!」
剩下的探子無暇細想,因為如雨一般的利箭已經朝青蛇鋪天襲來,探子就算站在遠方也已經嚇的半死了,連忙回城回報主子白虎。
鮮血從侏儒的喉嚨狂噴狂瀉到無法制止,這並不是手指頭的主人所樂見的。
他也只不過在半夜趕路,看到一個奇形怪狀的傢伙偷偷摸摸的對著一對少年玩吹箭,他心態一向好玩,也不管什麼事情合宜不合宜,更不管對方什麼來頭,就直接輕手輕腳的把手指頭塞住吹箭洞口,卻沒想到眼前這個侏儒竟然就這樣尋短了,臨死前還用絕望的眼神看著他,他只來的及說聲抱歉,不過看來是於事無補。
手指頭的主人身旁還有一名相貌平庸,身材平庸,背著一把長劍的女子,似乎是在侏儒瀕死之際才趕到的,然而就算見到這麼驚心動魄的景象,他的語氣仍然十分平庸,只是多略帶點驚訝:「只是稍微沒看著你…就不能安份點嗎?」聲調仍然十分平庸。
手指頭的主人結結巴巴的像是根本沒有預料到會釀下這種大禍,看樣子相當手足無措:「我…我…我實在沒有想到…」
平庸女子攤了攤手,聳了聳肩,聲音一點起伏也沒有,不過多略帶了一點責怪:「無所謂,反正有人來尋仇了。」
平庸女子不是看到的。
她是感覺到的。
他感覺到『掌風』。
『掌劍雙絕』碧家—『紫電穿雲』的掌風!
碧節聽到樹林內有動靜,即刻竄出,以無與倫比的速度發出了這一招!
面對這招快如疾電的凌厲掌風,這名讓人看過就忘的平庸女子卻連頭也沒回,似乎完全沒有想到要如何去抵擋這一招。
事實上,也不用抵擋,也不用反擊。
她只消說了一句話,就讓碧節的攻勢瞬間瓦解於無形,但是這還不夠,碧節竟然還直挺挺的站在她面前,一動也不動。
事實上,那不是一句話,只有半句話。
說的更嚴格一點,表達的更明白一點,也只不過才兩個字。
平庸女子只開了口,平平淡淡,庸庸平平的從朱唇吐出了兩個字,音量不大但是卻足夠傳進碧節的心急如焚的耳朵,重擊因為劇烈運動而不停跳動的心房:
『解』『藥』。
十八星山上頭有一十八名無惡不作,連當今官府也束手的賊寇土匪,這些盜賊各自帶領著一些兄弟,有時相互合作,有時自相殘殺,十八星山雖然不大,但是窮山惡水,隱蔽性絕對足夠,正氣山莊曾經派人協同官府圍剿,但是大部分都無功而返,原因出自在於一個人。
一個和尚。
一個永遠都低著頭的和尚。
這個低頭的和尚什麼時候來到十八星山的,沒人知道,就連那一十八名盜賊也不是很清楚他是從哪裡來的,和尚一開始只在十八星山上耕種,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但是盜賊們藉故打劫,卻鎩羽而歸。盜賊們還有派人去少林寺打探這賊禿的來歷,卻一點消息也沒有。之後更甚者,一十八個攜手打他一個,卻還是被打的屁滾尿流,低頭和尚卻也不趕盡殺絕,只默默的守護著山民們不受盜賊的性命威脅,直至正氣山莊聯同官府圍剿,低頭和尚一人挺身而出憑著一根長長的戒棍守護著山門逼退官府軍隊,至此之後盜賊群盡皆臣服,以低頭和尚馬首是瞻,而這個神祕的和尚到目前為止卻仍然過他晴耕雨讀的平靜生活。
唯一能夠稍微知曉他來路的,只有他的武功,他一人可以逼退眾人的武功。
天下三大硬氣功,僅僅排名枯木禪功,更勝於『神打』的少林寺絕學:
『金鐘罩』!
然而青蛇放棄了正氣山莊,卻到了十八星山,指名要找默默無名的低頭和尚?
這波突如襲來的箭雨,白虎派出的探子由於驚嚇過度並沒有細看,否則他一定會看到意想不到的事情。
這個意想不到的事情,就連射出箭雨的盜賊群也停下手來,瞪大著眼睛看著眼前的異象。
箭雨並沒有穿透青蛇,連一根也沒有穿過青蛇-利箭『滑』過了青蛇的皮膚。
有些眼力比較好的山賊,甚至看到了利箭射向青蛇之際,他的皮膚突然像蛇一般地『龜裂』開來!
而青蛇卻只是一派輕鬆,歪著頭笑嘻嘻的拱手說道:「『蛇麟功』青蛇,拜見少林寺『金鐘罩』正宗傳人低頭大師。」
青蛇如願見到了低頭大師,低頭和尚一見到青蛇,很罕見地請他入屋,閉門長談。
長談的內容是什麼,沒人知道,盜賊們在門外只隱隱約約聽到兩人在講一些他們有聽沒有懂的佛法和禪機,半日過後,只見青蛇開了門,對著一十八名山賊笑嘻嘻的說道:「低頭和尚走了,我來接管這座山。」
十八星山的盜賊們眼裡哪容得下這個狂妄無知的小子,於是聯手起來,要給這個怪異武功的小子一點顏色瞧瞧。
只是青蛇並不像低頭和尚那樣仁慈。
青蛇對著每人一巴掌,每個巴掌不僅打落了幾顆牙,連帶著盜賊也被一巴掌給打飛出去,在迷迷糊糊渾渾沌沌之際,身後的同伴已經開始慌慌張張的大聲嚷嚷,詭孤的軍隊已經兵臨十八星山下,只等待主帥一道命令。
而他們的主帥,就是眼前這名笑嘻嘻的小夥子!
然而小夥子已經不再笑嘻嘻,不再嘻笑怒罵的他渾身散發著一股詭邪的氛圍:「你們現在剩下兩條路可以選,一是被我『吞噬』,另一個是跟著取代低頭大師的我,我可以讓你們每個人吃的飽,穿的暖,受人尊重,而不是當個只能躲在山上,人人稱惡,人人喊打的山賊!」
沒人敢問『吞噬』是什麼,不過似乎也沒人反對。於是就在威逼利誘的情況下,青蛇接管了十八星山,明是平定山賊,維護治安,實是箝制正氣山莊,讓詭孤的落日大軍更能夠肆無忌憚的大舉侵略白道武林。
過沒幾天,正氣山莊飽受祝融之災,整座山莊被燒掉一半有餘,火勢猛烈不止,有人說是青蛇所為,但是十八星山並沒有人跳出來承認,也沒有人自清。
詭孤很是高興,問青蛇想要什麼獎賞,青蛇只拱手說道:「小的只想要一座山,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快說,快說。」
「小的想繼續留守十八星山發揮所長,另外…別派人繼續跟蹤我了。」
說完,還笑嘻嘻的看了身旁的白虎一眼。
碧節的『紫電穿雲』果然沒有往那女子身上招呼過去。
不過他還是發招了。
他將剛剛發出的招式盡數往地面上招呼去,激起漫天風沙,等到塵埃落定的時候,手指頭的主人只看到面容猙獰的碧節拿著一把燃燒熊熊火焰的劍抵住那平庸女子,只要火焰再往前一點點,女子不被燒傷也得毀容。
這把燃燒著烈焰的劍總算讓平庸女子的聲音有點高低起伏了,她壓抑著興奮的語氣,像是十分高興;而手指頭的主人也楞了一下,一男一女異口同聲說道:「炎龍劍!」
碧節一開始先是愣了一下,後來暗罵自己實在是沒腦袋,心一急就開始粗心大意,忘東忘西,連不能大搖大擺拿出來的炎龍劍都拔出來了,(不過話說回來,他身上也沒武器了就是。)不過當下他也顧不得什麼禮節了,揪著平庸女子,厲聲問道:「說!解藥在哪?!」
「解藥,我沒有,我相信你也知道『一笑針』的傳言:『一見即笑,一笑即亡』,怎麼還會相信我?」平庸女子攤了攤手,又恢復那種平平庸庸的態度,碧節一把劍又差點要刺下去。「不過,」平庸女子聳了聳肩,說道:「他有。」
她指了指手指頭的主人。
手指頭的主人像是不可置信的樣子,用他剛剛不慎逼死侏儒的手指頭指了指自己:「我?!」
「是啊。」
手指頭的主人有點哭笑不得:「妳剛剛不是說一笑針沒解藥,現在又說…」
他這句話沒說完。
不過也說不完。
他忙著躲。
忙著躲炎龍劍的火燄。
因為碧節已經改變目標,凶神惡煞般的追著手指頭的主人跑:「解藥!」
守門如果會說話,現在大概已經快要哭出來了。
因為它的任務沒有達成,而且沒有保護好他的主人,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分開了;而且也不知道為什麼它跌進一個好深的洞,差點就出不來了;而且也不知道為什麼,爬出洞口之後,周圍竟然出現了好多人;而且也不知道為什麼,主人竟然再困在一個網子裡頭;而且也不知道為什麼,它好像有看過其中一個人…
是的!沒錯!它看過!在他還顧著酆都城城門口的時候!
他記得他有看過這個像蛇的傢伙!
他對這個傢伙印象可深刻了…有次他守完城門,已經半夜可以休息了,累的半死正要回去休息,經過無人庭院的時候,突然聽到有陣窸窸簌簌的聲音,他攝手攝腳的繞過去看,卻發現到一件讓他直冒冷汗的事情。
這個長的像蛇一樣的人竟然在生吞一隻雞?!
他以為他看錯了,所以守門柔了柔眼,再看一次,還是沒錯!這傢伙竟然把一隻老母雞給活活『吞』了下去?!
守門一直都認為自己不是人類,所以膽子自然比一般人大,不過見到像蛇多過於像人傢伙的恐怖行徑還是不由得嚇到倒吸一口氣,而就這一口氣,『那條蛇』聽到聲響,『咻』一聲的竄到他面前,不住打量著它。
守門只覺得時間好像停了,一口大氣也不敢呼,直到『那條蛇』的眼睛閃動著綠色的光芒,又『咻』一聲的消失不見。
守門的驚悚感並沒有因此而消失,反倒冷汗不停流下,他也忘記那天最後是怎麼走回住處,是怎麼入眠的了。
因為他看到『那條蛇』的舌頭竟然跟蟒蛇吐信一樣,到尾端還有分叉!
守門現在想到還是會頭皮發麻。不過,現在重要的事情似乎不是這個。
...『那條蛇』在這裡幹嘛?
碧玄其實已經笑不出來了。
他笑到不僅沒有力氣,也沒有辦法思考,笑到連胃都在抽筋,引發氣管不適併發的哮喘,甚至已經奄奄一息了。
還好他現在已經得到解藥。
一雙熾熱的手掌平貼在碧玄的背上,源源不斷的精純功力灌輸到傷者體內化解一笑針的毒性,手掌的主人就是手指頭的主人,碧節到現在才看清楚這個人的長相,他是個濃眉大眼,黝黑高大的年輕男子,但是看上去就像是個長不大的年輕大男孩一樣活潑好動,碧節的記憶力向來不是太好,但是他好像有見過這個人似的。
不過他現在也沒空細想。
因為他忙著道歉。
忙著對年輕男子和平庸女子道歉。
碧節不斷的鞠躬哈腰:「兩位,真是對不住啊…我實在想救我兄弟想瘋了,你們可也看到了,他剛才那樣已經不只是笑到岔氣了,是已經笑到快要一命歸西了,俺如果不想點辦法救他,將來黃泉路上它可就要跑在我前頭了。所以情急之下…還真的要請兩位多多包含啦…」
平庸女子只擺了擺手,面無表情的說道:「是沒什麼關係啦…反正萬毒門大家都知道作惡多端,人人得而誅之,應該的;反正這個傢伙(他指了指年輕男子)天不怕地不怕,連一笑針的針筒都敢堵住了,看來他也沒什麼好怕事的;反正你也沒傷到我,我也沒什麼好計較的,」她手又一攤,看樣子十分無所謂:「就這樣子囉。」
看到對方這麼灑脫,碧節反倒愣了一下,胡亂指著兩位:「原來…兩位不是舊識?不然兩位是怎麼認識同行的?」
年輕男子沒說話,反倒是平庸女子乾笑一聲:「沒,我們才認識不過三天吧!因為要去同一個地方所以才同行,其實我跟他還真是不熟。」
(不熟…卻知道對方的武功路數?)碧節皺著眉頭,心下納悶,卻沒有明說。沒一會兒,年輕男子冒著蒸氣的雙掌離開了碧玄的背部,他用力甩了甩發麻的雙手,擦拭額邊豆大的汗珠,沉聲說道:「好了,已經沒事了。」
碧節扶著虛弱的碧玄感激涕零的幾乎沒跪在兩人面前磕頭道謝:「多謝兩位大俠救命之恩,若有來世,必定銜環以報!」
年輕男子揚了揚眉,並未說話,平庸女子只是繼續用它那毫無高低起伏的聲音說道:「我們是有事情要做啦…」
碧節大力拱了拱手,用大聲到怕對方聽不到的音量說道:「有事情請儘快說,在下二人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平庸女子點了點頭,指著碧節背上的炎龍劍,平平淡淡又好像是很理所當然地說道:「我要拿回那把劍,那把劍是我的。」
碧玄碧節像是不敢置信一般,瞪大著眼睛,還不知道該有什麼反應的時候,那平庸女子微微嘟著嘴,不置可否的像是在說著不關自己的事情一樣:「我是范家堡僅存的傳人,我姓范,隸屬於『守劍派』,我叫作范明諺。」
碧玄碧節兩兄弟愣在當場,像是有聽沒有懂,只『喔』了一聲,平庸女子看著身旁的年輕男子,歪著頭說道:「換你了。」
年輕男子『喔』了一聲,總算是說了話,卻好像無來由的來了個問句:「你們是不是『掌劍雙絕』碧家的兩個年輕人,碧玄、碧青?」
兩人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卻不知道他這句話的問意是啥。
不過年輕男子接下來說出的話才讓人震驚,震驚到讓兩兄弟突然醒了過來,只見他聳了聳肩,搓了搓鼻子,竟然還帶著點羞赧:
「我要殺了你們。」
有沒有搞錯?前一刻才救了他們兄弟倆的人,現在竟然要殺了他們?
兩兄弟『啊』了一聲,還以為自己聽錯,年輕男子又輕輕緩緩的說了一次:「嗯,我要殺了『掌劍雙絕』碧家的兩個年輕人:碧玄和碧節,」他指了指錯愕非常的兩兄弟:「也就是你們。」
「為…為什麼?」碧節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因為我們有仇。」年輕男子很認真,很誠懇的說。
「那…你為什麼要救我們?」
「因為我剛才不小心讓一個人自殺,所以我才想做些好事來彌補,雖然我到現在還不清楚它是為什麼要自我了結啦…」他是指剛才萬毒門的侏儒:「不過現在好事做完了,是該做正事了…」他挽起袖子,像是要準備出手:「準備好了嗎?」
碧節嚇的大叫,他實在很難相信前一刻還那麼和善的人現在竟然變成凶神惡煞:「等等等等!」不過碧玄這個時候倒是開口了,只是聲音有點虛弱:「臨死之前,我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我們的命。」
「可以!」年輕男子起手勢一擺,兩手手掌竟然發出淡淡金色光芒,他大吼著:「因為你們殺了我的祖父!」朝兩兄弟發出一招讓兩人(尤其是碧節)嚇破膽的招式:
『降龍十八掌-亢龍有悔』!
如果年輕男子沒有說出最後那句話,碧節還打算乖乖讓他挨一掌再說。
不過既然他都聽到這句讓人莫名奇妙的話,碧節無論如何也得拼一拼再說。
但是他之前見過降龍十八掌,知道這種掌力威猛無儔,硬拼是絕對吃虧的,但是他身後是虛弱的碧玄,無論如何是不能退的。
所以他跌了一跤。
他用腳發招!
碧節用雙腳發出一招『紫電穿雲』,由下而上截斷『亢龍有悔』的攻勢,將年輕男子的掌勁踢飛!
這突如其來的招式竟然能夠奏效,在場眾人都吃了一驚。
碧玄實在沒想到碧節能夠將『紫霞神功』如此活用,但是也實在太膽大妄為了,如果大哥碧青在場大概會臭臉,父親碧庭軒大概會破口大罵…;平庸女子范明諺眉頭揚了揚,沒什麼表示;碧節是又喜又驚,喜的是奇招奏效,而且這小夥子的功力似乎沒有比他祖父精純,驚的是只怕對方會更加憤怒,再打下去恐怕不討好。
果然,年經男子又氣又怒,大喝一聲又要出招。
碧節也大喝一聲:「等等!你祖父是不是降龍十八掌但是只會十五掌的王降龍?」
碧玄暗叫不妙,這種問法於事無補,只會激怒對手,果然年輕男子怒道:「…就算知道十五掌,也夠殺你們了!」
碧節「哈」的一聲,指著年輕男子說道:「這句話我聽過!我去酆都城救他的時候也有聽到這句話!」
年輕男子停下了手,有點不可置信的樣子:「你們?救他?!」
「當然!」碧節手扠著腰,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相信你們都知道我大哥『掌劍雙絕』碧青單槍匹馬進鬼城找詭孤的麻煩吧?」
年輕男子和范明諺點了點頭。
「但是你們知道我們兩兄弟跟在我們大哥後面是去幹嘛的嗎?」
兩人搖了搖頭。
「我就知道你們不知道!」碧節突然神氣起來:「玄是要去找炎龍劍還給范家堡傳人的,我是要去救王降龍出來的!」
事後碧玄私底下悄悄問這個神氣過頭的傢伙:「我是要去找炎龍劍沒錯…你要去救王降龍??你不是差一點就嚇到尿褲子了嗎…?」
「這是臨場反應!這是機智!機智!」碧節驕傲的指著自己的腦袋。
青蛇就算一舉奏效,擒了大名鼎鼎的『掌劍雙絕』碧青,但是為求謹慎,仍然站的老遠,只見他笑吟吟的拱手行禮:「晚輩青蛇,拜見碧青大俠。」
碧青只是嘆了一口氣,擺了擺手,連話都懶的說了。
青蛇『嘿嘿』的笑,也不囉唆:「既然如此,晚輩就不客氣了。」手一揮,旁邊的手下便開始行動,將碧青連人帶網的上了板車,就要離開,一旁的守門見了如此,不由得低聲吼叫了起來,似乎就要發難。
青蛇揚了揚眉,輕飄飄的也不知道他怎麼行動,便到了守門面前,陰側側的樣子不禁讓守門退了一步:「你是酆都叛將,本來應該就地處決,但是本將和碧青大俠一樣有愛才之心,不忍錯殺…這樣吧,碧青因為與你大戰三百回合不落敗而收留了你,那麼本將接你三招,若三招能夠讓本將退後三步,你這條小命就算是留住了,可好?」話說完,還吐了吐分岔的舌頭。
青蛇藉此方式影射他比碧青的功力更加高深莫測,也更加有愛才之心,旁邊的山賊們也開始鼓噪起來,守門雖然不會說話,聽人家說話倒還是聽的懂的,雖然他一直對面前這條蛇心頭總有陰影存在(尤其他剛才又在他面前吐了一次舌頭,守門只覺得頭皮發麻),但是為了主人,他好歹總得試一試!
他迎面就對青蛇轟出一記正拳!
守門有絕對的自信,能夠讓青蛇退後三步!
「你們…救過我祖父?」
「當然!」碧節一手扠著腰,一手指著自己的腦袋:「俺可是記得清清楚楚!他老人家還託付我去找他的孫兒…也是姓王的是吧?」他插科打渾,最後一句有講等於沒講。
「是的,在下王小龍。」那黝黑少年拱手行禮。
「我就說嘛!」碧節腦袋一拍,兩手一攤,打蛇隨棍上:「他老人家臨終前還要我好好照顧你…結果你現在竟然追著我們打?這成何體統?」
王小龍突然不說話了,一步一步走近碧節。
碧節其實早就想要轉身就跑,但是想想一旦跑掉,剛才講的就等於沒講一樣,而且王降龍雖然因為救他而死,碧節心裡總有一份愧疚,不過要他死在降龍十八掌下,這可是他萬萬不願意做的事情,所以他也只能夠挺著胸大聲說:「怎樣?」
王小龍低聲說道:「我的確是要替我祖父報仇沒錯…」他的眼角似乎還帶著一點淚,碧玄碧青看得一愣一愣的:「不過…你們說謊…」
碧玄一凜,碧節「啊」的一聲。
「我和王降龍那個死老鬼一向水火不容,他每天除了逼我練掌之外還是練掌…」王小龍雙手突然圍繞著淡淡的金黃色:「他這個老不死怎麼可能會要你這個傢伙好好照顧我!」
話一說完,碧玄突然看不到碧青了。
因為王小龍『雲龍無際』一發,碧青便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被降龍十八掌剛猛的掌力一掌打進已經沒有門的『一間客棧』!
碧玄急的大叫:「節!」
王小龍沉聲說道:「不要急,下一個就輪到你了。」他自信他的掌力雖然比不過王降龍,對付兩個小鬼還是夠的。
「等等,」碧玄連忙說道:「我有問題。」
王小龍眉頭一皺:「你的問題特別多。」
「誰跟你說是我們殺了王降龍?」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碧玄難得罕見的大叫:「你啥也不求證就來找我們?」
「我只在我的住處收到一個包裹,」王小龍面容生硬,口氣也相當生硬,彷彿說的事情跟他完全不相干:「一個滲出血水的包裹,裡頭是我祖父的人頭,還有四個字。」
「哪…哪四個字?」
「碧玄、碧節!!」
碧青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他畢竟和那些平庸山賊眼力不同,知道現在的情況。
他知道守門很忠心。
他知道守門力大無窮。
不過憑這個大隻佬現下的功力,別說要青蛇退後三步了,要這個長的像是蛇的傢伙移動一絲半毫,簡直比登天要難。
一拳轟下,守門只覺得莫名奇妙,它的拳頭好像沒有打中東西。
青蛇不僅沒有移動過,而且…好像根本沒有中招的感覺?
更詭異的是他看到的東西。
在守門的巨拳揮中青蛇之際,青蛇好像變成一片一片的『分解』了。
就因為青蛇『分解』了,所以守門感覺他的拳頭好像打中『很多』青蛇,但是沒有一個是真正的青蛇。
這樣講來很混亂,但是守門現在還真的有這種感覺。
而且他又氣又怒,尤其他看到青蛇伸出食指搖啊搖的:「已經一招過去囉…」
於是守門張開雙手,打算強行抱著青蛇移動!
但是他眼睛一花,好像看到青蛇又『分解』了,滑溜溜的根本抓也抓不住,加上胸口一疼,守門連忙退後,胸口上多了幾條血絲,定眼一瞧,只看到周圍的山賊們都笑哈哈的,又看到青蛇笑嘻嘻的,右手拿著彎彎曲曲的金蛇劍,左手伸出食指和中指:「第二招囉…」
守門銅眼圓睜低吼了一聲,似有不服,青蛇連忙說道:「嘿…我可沒說我不反擊啊!要怪只能怪你這個畜牲實在太蠢了!」周圍山賊又是一陣訕笑。
守門本來要衝上前去,這個時候它聽到碧玄凝聚僅剩的功力施展『傳音入密』的聲音:「青蛇的『蛇麟功』對你來說太難對付,你沒辦法抓住他,你得想想別的辦法…」
轉眼間又見守門又無頭無腦地衝了過來,青蛇不禁啞然失笑:「你就只會…」
這句話他原本打算笑著說完的
但是他突然間笑不出來了。
連話也沒說完。
因為守門衝過來的同時,反手一拿從腰際拿出紫霞刀劍朝他衝殺而至。
不僅如此,青蛇還看到難以想見的招式。
『掌劍雙絕』碧家祖傳必殺招式—紫霞開山!
誓殺青蛇!
碧玄實在很擔心大哥碧青。
雖然他有守門背著,不過他還是很擔心他上不了正氣山莊。
碧玄也很擔心碧節。
雖然他每次都說他皮硬血厚,打不死的蟑螂,不過他剛才被王小龍一掌轟進客棧,他聽到不少桌椅支離破碎的聲音,到現在也沒有任何回應。
不過碧玄現在更擔心他自己。
他稍早被無相射穿了小腿,走路一跛一跛的不說,剛剛不曉得什麼時候被『一笑針』戳到,笑到半條命已經沒了,現在站在他面前的,又是把它當成兇手的傢伙…
況且這黝黑少年的掌力實在霸道!碧節一掌也接不下就飛進客棧了!
原本碧節為了保護他,還死命站在他面前不走,現在,就只有他面對著這個要致他於死地的少年了。
所以,碧玄還能夠怎麼做?
他只能夠用盡最後的力氣大喊: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你的問題真的很多。」王小龍又停下了手。
「當然,因為我不想跟節一樣被你一掌劈進客棧裡頭。」
「你的問題是什麼?」
「我想要問,是誰送包裹給你的。」
「這很重要嗎?」
「我只是想問個清楚。」
「一個帶著面具的人…」
「魔獸犄角,模樣奇怪,講話很有禮貌的一個人?」
「…你怎麼知道?」
「我當然知道!」碧玄見到事情有轉機,連忙說道:「他不是個簡單的信差!」
「他不是個簡單的信差?」王小龍問道:「那他是誰?」
碧玄頓時語塞,事實上他還真不知道信差是誰,他只能結結巴巴地說道:「這…這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它是西鷹真煞門下,地位應該還不低。」
王小龍『哼』的一聲:「有說跟沒說一樣。」
這個時候客棧裡頭有了聲響,王小龍濃眉一皺,叱道:「原來一掌還未死絕!」轉眼間又要動手,卻見碧節奮力爬出客棧外頭,一面用盡最大的力氣說話:「救…救命…全…全死絕了!」
這句話讓在場眾人都摸不著頭續:「啊?」
「全…全死光了…」碧節氣喘吁吁的一直朝著王小龍爬過去,也不管眼前這個人剛剛才打算要他的命:「客棧老小三人…全部都沒了呼吸…」
碧玄只覺得眼前一片天昏地暗,差點連呼吸也沒停止:「他們…他們來了?」
碧節剛才已經受傷,現在更是緊張到沒有辦法說話,只能點了點頭。王小龍只覺得很嚴重,但是又不知道是哪裡嚴重,不由得問道:「誰…誰來了?」
「你…你不懂啦!」「都是你啦!害我們沒有辦法跑…現在…嗚嗚…」碧節竟然哭了起來。
王小龍本來還想要問,不過下一刻他就知道不用問了。
因為他聽到來者的聲音了。
一聽到來者聲音,他的頭皮就像爆炸似的一樣發麻。
接下來他看到來者的模樣。
他的念頭竟然也與面前這兩兄弟一樣。
他只想要跑。
一陣陣氣若游絲卻又綿延不絕的呻吟聲傳進眾人的耳朵當中,彷彿就像招魂似的那樣慑人心弦,隱隱約約還聽的出來是:「一~見~發~財~生~人~迴~避~」這種聲音足夠使人膽顫心驚,再加上來人約莫十餘名,一路上飆灑冥紙漫天直至碧玄碧節一行人面前,這等陣仗已經能夠讓最勇猛的戰士膽怯。
王小龍也怕,何況對方是萬民膜拜的幽冥教,更加得罪不得,不過他自忖與對方沒有什麼過節,應該不會為難到哪裡去,他站了出去,難得正正經經的拱手行禮:「請問來人是家將中的哪位大仙?」他看到來人陣仗不大,故有此問。
那陣仗沒人說話,卻冒出了聲音:「哪來的,不重要。」
王小龍吃了閉門羹,也不動氣,又拱手問道:「那麼大仙此次前來,有何貴事?」
「什麼事,不重要,」聲音頓了頓,又道:「只是來將東西物歸原主罷了。」
「敢問大仙所為何事?」
「一柄神兵利器,炎龍劍。」
王小龍暗叫不妙,連忙說道:「但是炎龍劍已經物歸原主了。」
「物歸原主?范家堡一役全軍殲滅,白道武林元氣大傷,范家更是無人生還,哪來的原主?」
「原主現下就在這裡。」
「這裡?」
「小女范家堡唯一傳人『守』門-范明諺。」她語氣仍然平平庸庸的,毫無高低起伏。
對方突然安靜了半响,像是根本沒有意料到這種情況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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