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營業第二天。
一直不如預期中的營業狀況,心情有點低落。昨天,只作了三千的營收。朋友安慰說,只是春節,沒有客人是正常的。原本以為,過年期間,應該會有人出來找吃的,事實證明,似乎不全然如此。昨晚,女兒似乎發覺我的低落,跑來陪笑天南地北亂扯。女兒說:「把拔,我記得你不是說過,你做便當的時候,第一天只做了七百塊,買菜就買了快兩千?這樣比那時候好很多耶!!」
我笑了。
「你說得對!我們一開始就這麼好。」
今天,仍然不如預期。值得欣慰的是,好幾個都是回客。有一個一開門就來的客人,氣喘吁吁地說:「你們怎麼不賣早餐?害我餓死了!」原來沒吃早餐,等到中午一塊兒吃。然後來了另一個,吃飽了之後,一臉誠懇地說:「老闆,你們的麵真的很好吃,尤其湯頭。」很讓我感動,終於還是有人可以體會我的用心。「比桑桑巧福好吃!!真的!!!」我相信他是真的,並且是真的很誠懇。只是跟罐頭湯來比,實在很難高興。
整天都有客人,零零落落地來。
臨收攤前,來了一個回客。好像記得昨天來是點了紅燒牛肉麵,「一樣嗎?」客人有點狐疑:「甚麼一樣?」果然還是點了紅燒牛肉麵。注意看了一下,今天似乎熟稔多了,也自己去嚐試店裡免費供應的醃辣椒、調味料。然後多拿了幾盤小菜。臨走時,我們已經在準備打烊收拾。「你是…台北人?」
「像嗎?」
「很像,不然你牆上怎麼都是台北的獎狀跟照片?」
稍微解釋一下由來,客人說:「你一定會生意爆紅,實在太好吃了。」我想,該不會是牆上這些東西,影響了他的思緒?還是很高興一邊收拾客人一邊滔滔不絕:。「真的,至少大里沒有比你得更好吃了,尤其是湯頭。」我相信,相信你是真的喜歡,也真的明白我的煞費苦心。不停地讚賞,讓我不由得飄飄欲仙。收拾完檯面,看到我正再倒掉牛肉清湯「難怪,你的湯頭這麼醇厚。」「你真的用心良苦,熬的湯頭,果然不同。光是用掉的牛筋、大骨、牛雜肉,就太可觀了!」面對著他連珠炮似的讚美不絕,實在害羞到不行。
饕客之於廚師,就如伯樂之於千里馬。每個認真的工作,除了對自己的使命感,其實也都值得擁有讚賞的回饋。看到這的二天上門的客人們,就是我的掌聲,支持鼓勵我更加堅持做好該做的事,因為會有人真的在意。
我在累積我的饕客,我在寫我的歷史,我在用心,回饋你的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