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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午夜怨曲——心痛的感覺
作者: 廷弟 日期: 2005.12.31  天氣:  心情:

(一)
認識他也不過是兩日的事情,感覺卻似乎已經格外的久遠。
他今晚還要趕一個活兒,於是就匆匆下線,臨了,撩下一句話:記住:我們是哥們!
正如他的QQ名字——“風”一般,他風一般進入我的生活,侵佔了每一個角落,然後又風一般拂動了我心頭的憂傷。
在這個寒冷的夜晚,午夜怨曲緩緩奏響。我的思緒隨著俞麗拿的《在西北草原上》飛揚著,似乎聽到窗外的西北風帶來了“風”的問候。
在打開視頻的霎那間,風對我說:“一種親切的感覺,在心裏蔓延。”而在視頻關掉的一霎那,我的雙眼幾乎朦朧。
翻閱著我們的聊天記錄,看到他說的“我可不相信愛情,我已經疲憊了愛。”,我的心發出一聲悶長的歎息。
無須太多,我已經體會到了他的全部,心底下不由得有一股悲哀在蔓延,仍然是那種沉重的推土機壓過最昂貴的倍森朵夫鋼琴,發出華貴的清脆之音。
心痛的感覺。
打開手機的記事本,翻到其中一條:午夜怨曲——2005年11月28日,01:30。那個失眠的夜晚,心底滑過的某個情緒。

(二)

風,卻不叫風,我有一個對他的專稱,我卻不想在此提及,於是還是叫風吧。
在PYBK見到風的照片的瞬間,我的心似乎那麼真切地抽動了一下,於是就神速地給他發了一封信,因為他的面容,他的氣質,還因為他是廣西人。
也幾乎是在收到他回信的第一時間裏,我就將剛剛獲取的QQ號碼加入好友名單,於是,從網路的那頭似乎傳來了一種熟悉的笑聲。
他的第一句話就是“哈哈哈”,而我則回報給他一個“哈哈!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然後,讓位驚歎的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我們是一個學校的,不過他是我92級的超級老師兄;
我們是老鄉;
我們都認識一個叫賀飛的人,我們都幾乎要成為賀的BF;
......
除了感歎世界的小,我別無選擇。
風說:“我聽說過你的愛情故事,你不愛他,但還要去追他,你太殘忍了。”
然後,他說連我家的衛生間很髒都知道。
我更無語。
繼續進行的,自然就是火熱的聊天。
像是認識了多年的老朋友,一見如故。
下線時,我很自然地問:“給你留一個我的手機號,要嗎?”
“廢話,當然要,不要白不要!我吃定你了!”
當夜,不知是咖啡因的緣故還是情緒太激動,我又陷入無眠中。
窗外,寒風肆虐,猛烈地撞擊著玻璃窗,卻沒有帶來他的消息。
將腳伸向天花板,我讓自己的腦袋和生殖器倒掛,似乎想扭轉這混沌的思緒。
繼續無眠,乾脆打開電腦,翻了幾頁boyair的日記,看到傳說中的帥哥極品Hisocks(?是這麼寫的麼?)日記,興趣頓起,於是開始一頁接一頁翻看,感歎於他的率性、陽光以及對於古玩字畫等古董的嗜好,最後在“真是博亞一等一的內外兼修的帥哥”中沉沉睡去。
夢中,我呼著風的名字,撥動那根斷了弦生了鏽的老琴,吟唱起午夜怨曲。


(三)
很早以前,就想譜一曲屬於自己的午夜怨曲。
那夜,步出人聲鼎沸的酒吧,我習慣性地仰天吐散著水蒸氣,拉緊風衣,鑽進了一輛Taxi。
“去哪兒?”
“哦,去哪兒?等我想起來再說吧,你就只管往前開。”
司機很配合,只是默默地看了我一眼,然後開動馬達,鑽進了車流。
此時,淩晨一點半,冬日的長街格外的蕭索,行人難覓,東風肆虐,雖不時有車輛經過,留下的卻都是輕輕的歎息。
我故作無力地將臉貼在車窗上,讓冰涼的感覺直接刺進心的最深處。旋動Ipod,Barbara  Higbie的Asleep  in  My  Arms適時地響起,於是我就故作誇張地聳了聳肩,音樂聲起時,我的全身竟真的如觸電一般,猛烈的顫動起來。
Taxi徐徐開過幸福大街,伴隨著那安詳的樂曲,我終於找到午夜怨曲的本義——故作的憂傷彌漫心房,眼神也憂鬱得如波羅的海的深藍的港灣,整個人終將飄動起來,靈魂就彌漫開來,飛向寂寞的寒星。
我掙扎著囁嚅著:“午夜的憂傷原來是如此迷人……”
司機開始不耐煩:“你到底要去哪兒?”
我突然輕輕一笑:“回家。”
我分明是在裝蛋,幻想著在這樣一個寒冷的冬日午夜,與自己的愛人深情相擁,徜徉在北京的寬闊的街頭,所以當然要在這樣的醞釀中達到怨曲的高潮。

(四)
清晨,困乏之中,鬧鐘響起。Oh,是那首Dying  in  the  Sun。
倒頭又睡去。
十分鐘之後,鬧鐘再次響起,是Moby的Why  Does  My  Heart  Feel  So  Bad。
我問問自己:“自己的感覺沒有那麼糟糕吧?”
魚躍而起,8分鐘之內搞定刷牙洗臉穿衣穿鞋外加鎖門,之後步入清晨的冬風中。真真是“冬風一日吹盡京華,引無數南蠻思故鄉。”行人們都將脖子龜縮在帽子和圍巾之中,刺骨的寒風也使得一向鼓吹不怕冷的我趕緊將小馬兒送的圍巾繞脖三圈,在電音的樂聲中快速前行。
在一個結冰的路口,我將將要摔倒,幾乎倒在從側面疾進的垃圾車的車輪下,差點兒就見到了王小波。
風一般沖進大樓,正好是8:30,分秒不差。
“風。
掏出手機,扔在桌面上,我突然無來由地念叨了起來。
想給他發條短信,又怕驚醒他美夢。

(五)
上午外出辦事。
一向慢條斯理的我神經質地跑來跑去,想加快進度,直搞得氣喘吁吁。
終於辦完了,我一屁股坐到副駕上,急切地對司機說:“快回去吧!”
一直到趕到電腦面前,連大衣都沒來及脫掉就開啟了QQ,我才意識到自己為何如此的匆忙。
風沒有線上。
“人家是事業青年,當然是事業為重。”我這麼安慰自己。
直到下午的某個時刻,我終於看到了亮起來的頭像,我幾乎是雀躍一般,跟他打起了招呼。
不知為何,我們的話題又從賀飛開始。
我的心裏產生了某種可以稱之為醋的物質,繼而這種物質發生了強烈的化學作用,變成了巨大的驅動力,驅使我動用智力儘快巧妙轉移話題。
遺憾,只匆匆聊了十幾分鐘,我就要去開會。
在會議前的一分鐘,我才匆匆下線,告訴他只是去開一個短會。無奈,會議的議題雖簡單,討論的過程卻非常漫長(起碼在我看來是如此)。一個補充保險的議案,居然討論了兩個小時。
期間,我頻頻地推動手機的滑蓋,猶豫再三,又迅速回推。
我知道,一旦推動心中的那個滑蓋,慣性將是無與倫比的。我已經學會了保護自己不受傷害,於是乎,最後居然也克制住了。
當時鐘指向16點時,我的耐心也達到了極限,“散會”的話音還沒落,身影已如鬼魅般撲向地鐵。
那一頭,風的頭像是灰暗的。
一同灰暗的,還有我的心情。


(六)
下班,我又匆忙沖回家中,收拾妥當,即將奔赴復興門,去參加朋友給安排的相親。
這是頭一回相親,本該有一種興奮的期待,無奈我早已心不在焉。
上車前,我發覺自己終於找到了充足的理由可以給風發短信,告訴他說我要去相親。末了,還特意著重提醒了一下——這是上周早已定好了的,在我們認識之前。
“好去,呵呵”風的回信只有短短的幾個字。
我故作酸溜溜地說:“你也不吃醋阿,哈!”當無話可說時,我總是會習慣性地“哈”那麼一聲。
相親的過程自然很簡單,在見到彼此的一霎那,我就明白了對面這個男孩兒並非我的緣分。在一頓並不算豐盛的火鍋之後,我們互道珍重。
席間,出於禮貌,我居然也克制住了發短信的衝動。
與朋友告別之後,我站在風中,用冰涼的手,按起了手機的鍵盤。

(七)
回至家中,自然又是一番顛倒的動作:開啟電腦,然後寬衣解帶,鑽進被窩。
“幸哉,某人線上也!”我心裏高呼。
這一次,我們視頻以對,他終於可以真切地看到了網路這一端的我。
交談在熱烈和默契中進行,自是又發掘了很多彼此很多相似的地方,惺惺相惜之情似乎更進一步。
同時,我們的腳步似乎離愛情越來越遠,離友情越來越近。
眼看著即將羽化的愛情,我的心就痛了起來,在他下線工作之後,懷著異常複雜的心情寫下了這篇文章。
至於為何用午夜怨曲這樣的題目,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而是在打開word的一瞬間,這個曾經幾次在腦海中閃動的詞再次出現,撞擊著心中的某塊最柔軟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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