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夜晚一個人的時候,才明白淚水透出來的那種憂傷。安靜地躲在角落裏,關上燈關上門。這個時候,在我一個人的王國裏,只想靜靜地望著窗外的月亮。 日子過去了,忘記一個人並不容易。我輕輕地擦去溢出眼角的淚痕,眼淚的味道還是那麼地苦澀。哭是軟弱的,我也知道。 有時,喜歡上那種邊喝酒邊肆意地流淚的那種短暫的解脫。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但無不透出月色的朦朧。 “如果真的有一種水可以讓你讓我喝了不會醉 ,那麼也許有一種淚可以讓你讓我流了不傷悲 ……” 我想起一個可以療傷的聲音,幾年前我不可救藥地戀上游式情歌,正如當初無可救藥地喜歡他。 歌者的聲音是最純粹的,毫不掩飾地唱著淒美的愛情。在音樂中,寫著愛情的一場賭局。 疼和痛是兩個不同的字,但總是習慣把這二個字結合在一起,或許只有這樣才懂得什麼才是真正的疼痛。 手機的服務指示燈一閃一閃地,在黑暗中似一個人的無奈的訴說,幽幽的閃爍更把空間染上一層迷茫,在這寂靜中我是夜的主角。 這樣的夜是如此寂寞。(二) 他的父母當初一次又一次地追問他,一次次給他壓力,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理解他的無奈。當初我們在一起,在他家和我家真的如炸彈把所有人都炸飛了。現在終於他低著頭說,他們想要一個孩子,他是陳家唯一的兒子,他的父母是一個受封建社會、傳統教育的人,對他們來說,一生如果無後的話,這是無法接受的。 我哭了,我想起朋友說過的話,總有一天你會學到再好的愛情也會向庸俗低頭的。 那時,倔強的我不顧家人的反對,毅然離開家,以為支付得起愛情的代價。 而最後贏得了他輸了整個世界,而現在的這個世界卻再一次把他拉了回去。 生活的重壓已經讓我感疲憊了,我沒有想到一生最痛苦的抉擇會是這一次。 以為只要兩人,走自己的路,把別人拋在一邊就可以。什麼是愛情,什麼是生活,原以為這一切已經懂了。 這麼多年走過來,我以為和兩家人的鬥爭早已告一結束,為此我們離家到了陌生的城市,以為拋棄了一切牽絆,可以就這樣兩人一直到永久, 我只知道這次家裏的一個電話,然後他回去了一趟。後來回來就好象有什麼話,一直沒對我說。後來從他嘴裏知道這次他父親是真的病了,而且病的很嚴重,他的母親是越來需要有個親人陪她了,家裏的一片天垮了,而做為兒子的他不能再視而不見,不能再自私了。 我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右臉上有一個紅紅的手印,剛經歷了一場什麼呢。一個曾深愛過的男人動手打我。如今這個男人要懦弱了,他要背叛當初兩個人的誓言。或許,這是最後的掙扎,總要把美好打碎才可以離開,不然怎麼有理由讓兩人分開呢! 離開是我萬萬想不到的結果,但問題浮上來誰都不妥協的時候,總要有給交代呀。 幾年的感情什麼可以說分就分,但感情的建立需要積累的點點滴滴,就算分了也還在心裏,人離開了它不離開。 我像一個孤單的小丑,如今累了也只能自己舔著傷口。 (三) 經理在宣佈下一個專案策劃,我跌跌撞撞地進去會議室,躲在一個角落裏。 又遲到了,我無奈地對自己的舉動苦笑。昨晚,我又失眠了。 以前,習慣在一個人的輕微的呼嚕聲入眠。更多的時候,我比他先入睡。我知道,幸福的生活不適合失眠。 有時,我會在臺燈下寫一些文字,偶爾還會寫上一組詩。儘管生活漸漸抹去他的詩意,但仍抹不去我對詩歌的熱愛。 然後我會幸福地望著他,像看護著一個熟睡的孩子。有時會忍不住地一個人笑了。 太困了,我只想扒在桌上閉目幾分鐘,然後認真地聽經理的談話。 只是,這次我睜眼的時候周圍的人已經離去,只剩下經理站在身邊。 經理輕輕地拍著我的肩膀說,你自己要注意身體。如果再這樣下去,我們對你就要失望了。最近的一切太不正常了,工作做不好,自己也照顧不好。 (四) 幾年的感情,一個人的離開輕易地推翻了過去。 一段往事需要多少文字才能說的清。一段感情要忘了,需要多少孤獨或是寂寞填補。 唯一慶倖的是,我還有那些朋友,有他們的祝福也有他們的安慰。儘管我也知道這些安慰並不能讓我回到從前。 但依舊可以感受到言語透出來的溫暖,親切而溫柔,仿佛就在身邊。 破碎的愛總是註定要留下一地的殘葉。於是,每一次俯身的時候便會淚流滿面。 原以為,可以擁有一份簡簡單單的愛,原以為在一起便會天長地久。經歷了風雨就有彩虹的,如今夜裏少了一個人,常常讓我睡不著。 把愛看的太完美,這個的賭局我終於輸了。 我戀上了一種方式,喜歡用手指敲打著每一天的心情,或是與某一個朋友聊天,或是陪一個陌生人說些無關緊要的話。(五) 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有孟婆湯,我會毫不猶豫地喝下,過了這一秒這一個笑,喝下這解藥,忘了所有的好所有的寂寥。 那麼,可以忘記前世今生。忘記今生的哀愁,忘記這場無奈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