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失信令我傷心,我不知道他怎麼會這樣,既使不能來也該給我打個電話說一聲,我半天的苦苦等待,如一場惡夢. 第二天晚上,我突然收到一條短信:"我是秋雨,對不起,昨天說來,又被安排趕到另外一個地方採訪,現在正在回家的路上,這是我的手機號碼". 我很氣憤的回道:"你太不夠朋友了,來不成也該打個電話呀,讓我好等半天,你沒有誠意". 他說:"我手機沒電了,忙著採訪,很忙的". 我沒再說什麼了,想到他是為了工作,可以理解,不過明知道他說手機沒電是太過遷強,但是,我們必競是沒有見過面的網路朋友,信與不信也是無所謂的,他沒有義務來為我負責,更沒有什麼情與愛,我的等待,只不過是一意孤行的單戀,一廂情願的獨思罷了,我有什麼資格去要求他,去支配他.當然,終於能得到他的電話號碼,我還是很高興的,這證明我們的關係又拉近了一步了. 我們還是網上常相遇,聊天還是很投機,詩情,才情,相輔相成,共同的語言消除了我心中的不快,不得不承認,他的確很會討人歡心,很會揣摸人的思想,能洞察人的內心世界,善解人意的逗你開心,令你釋懷. 我們除了發幾個短信,從沒有通過電話,短信也是稀疏的幾句問候而也,他究競想些什麼,我一點也不知道,他對我有沒有感覺,我更不明白,他聊天總在躲躲閃閃的說些讓你摸不透的話,迷裏,霧裏,水中月,鏡中花,有時,我大膽的對他發出"我喜歡你",他總是一笑而過,或者說"你還沒見過我,就這樣說,太油腔滑調了".如此以來,讓你諱疾忌醫,心裏癢癢的,很不痛快. 一天晚上十二點半了,他突然打一個電話來,我從睡夢中聽到他迷茫而又傷感的聲音,他好象是酒醉了,嘶嘞的語氣伴著汽車的唏呼聲,他哆嗦著問我:"你看過藍宇嗎"? 我說:"我看過,深更半夜了,你怎麼了"? "沒什麼?我加班趕稿,你喜歡藍宇上的那個人"? "都喜歡." 他又迷惑般的問我:"你是喜歡振東還是藍宇"? 我噓籲地說:"兩個我都喜歡,振東的成熟,藍宇的專一". "那你是象他們的那個"? 我有些莫明其妙,摸不著他是什麼意思:"怎麼給你說呢,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我只做我自己,不會象他們". 他的聲速有點快,變得飄渺:"我想知道你象他們的那一個".他重複說. 我遲緩了一會說:"我應該是振東類型的,我有他一樣的硬漢的外表,成熟的思想,倔強的個性". "哦,我很喜歡,如果我象藍宇一樣,你會真正的喜歡我,愛我嗎"? "你今天醉了,清醒時還會這樣說嗎"? 你不要管我醉沒醉,我心裏明白,你會愛我嗎"? "會的."我肯定的回答. 他輕噓幾聲,然後很了然的說:"謝謝,我明天到你那裏來,這次一定會來,但你要來接我". "是嗎?是不是又是給我希望,然後再給我失望,你不要打擊我了,我的自尊經受不起打擊了". "你放心,我不會失約,你明天等我,我掛電話了". 不知這是幸福,還是災難,不知這是夢,還是真,我有些驚詫,有些彷惶,有點受寵若驚,有點枯木逢春.我輾轉床上,一夜難眠,望著窗外的星星在黑暗的雲層中穿梭,尋思著明天是什麼樣的相見,什麼樣的心情.等候很久了,一面之遇會給我帶來什麼樣的結果. 夜色迷朦,風濕了夢,霧漸漸飄進了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