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早早的趕到了車站,四月的天氣有些悶,我坐在候車室,計算著從鄰市來的客車所需的時間,一次次的看著手機上的時鐘一點一點的消失,凡是從鄰市來的客車,我都迫不及待的跑到停車場,心花怒放的盯著車門下來的人們,總懷著他能燦然出現在車門口. 一次次都是失落的又回到候車室,時間從二點走到了四點,車站的人一批批的流動著,我想是否是在二車站下車,我心急的打的跑到二站,查看從鄰市來的班次,還是滿懷著希望一次次的接車. 六點了,接完了二站的最後一班車,我心有餘悸的又趕到一站,坐在候車室等待七點的最後一次車,候車室的人很稀少了,渺落的幾個人在低迷的打著瞌睡,而我心如火烤,情緒暴躁,一會看手機,一會徘徊在車站,說不出心中的酸辣,等待的無奈.失望慢慢的從心底爬了上來,一股淒冷透入骨髓,從沒有過這樣的孤獨,這樣的瀟落,這樣的灰敗.思想好象被掏空了,麻木得一塌糊塗. 當最後一次車空空的停下後,我站在車門口,癡呆的盯著車門,我不知道該想什麼,人好象是一個白癡,時空一片混囤,我感覺不到我在哪里,心在哪里,只是一籌莫展的飄到了江邊. 我冷寞的站在江邊,看著一洗天際的江水,船轟隆隆而過,激起一陣陣浪濤,拍打著江岸,發出顫抖的聲音,是什麼鳥,黑黑的從我面前激撲而去,我似乎聽到了它飛過時,翅膀拍打空氣的聲響,它一串淒厲的嗚咽從我耳際掠過,似乎是為我弔唁,為我悲愴,一聲聲啃噬我的骨肉.河風不停的吹皺了我的感情,浪花濕透了我的雙腳,一股寒冷把我緊緊裹住,我在深不可測的黑暗中向下沉沒.